借钱之光

借钱之光

甘罢散文2025-08-28 01:24:26
借钱是一件好事情,就象乘风的帆船,在你的心海里游来荡去。人性的岛国上海风微熏,有阳光的阴影,有与你邀月的酒樽。此是彼岸。是佛的彼岸、神的彼岸、人的彼岸与鬼的彼岸。可以觊觎闪亮的太阳光芒,穿云破雾,直射
借钱是一件好事情,就象乘风的帆船,在你的心海里游来荡去。人性的岛国上海风微熏,有阳光的阴影,有与你邀月的酒樽。
此是彼岸。是佛的彼岸、神的彼岸、人的彼岸与鬼的彼岸。可以觊觎闪亮的太阳光芒,穿云破雾,直射水中,形成一种神秘的折射线、填埋了心灵此后的空虚。
人是不到无奈的时候,特别是被孔孟教化了的中国人,一般不会开口向别人借钱。借钱可能让面子扫地,可能让尊严的天平极度倾斜,这是以往的教训也将为今后所印证。
我是有房子住的人。在老家农村现仍有七间小屋留人免费住着。改革开放全家进城后,2000年又卖下一小院。主楼两层上下160㎡,院里还有厨房、仓库、卫生间,自以为全家四口人住宿条件够好的了。但是儿子一谈恋爱,女方家便对住宿问题大伤脑筋,说一家四代人住在一起不可思议,必须另卖一处房子云云。我原想老爸一人80多了,他住一层一个卧室,我与妻住另一个卧室,共享一个客厅。楼上两室一厅归了儿子满可以的。再说我们也提出搬到仓库去住,但女方家认为不服打听,就是怕别人说闲话,以为新人来赶了旧人去。
没办法之下,我与妻子就四处找房子,先想卖一处10万元以下的旧房子供我俩住。找好了,女方家嫌不好,还是怕人闲话。只好找啊找,最后定下来一套市中心的家属院楼房。新建的,装修下来得20万元。20万元这对我们刚买过房子不久的工薪阶层来说不能说是个小数字。唯一的办法是向人借钱。借钱,我与妻子咬咬牙开始四处出击。不是为了孩子吗?为了子孙的幸福吗?有人说不能让你孩子另找一个对相?我们也想过,也有人愿意不提一点条件的嫁过来。但我与妻子都是当代开明人士,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婚姻,所以宁愿自己受点苦累,也绝不能让孩子在婚姻上抱屈。
借钱吧,我们先商定目标,当然是自以为对方有钱的人,还必须与自己连亲带故的,再说不是亲戚不是熟人,人家肯借给你钱除非是傻子。你不要说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子。
一个曾经在我家干过的小保姆叫君兰,听说我们正在筹钱,竟然自投罗网地跑来。对我妻子说:姨,我还存着5000元哩,我去拿来给你用吧。我妻子连连摇头,说:闺女啊,我们知道你攒个钱是登天入地的难,我们绝不能用你的钱,坚决不用!你留着遇个急吧,不要为我们担心。好说歹说地才把小保姆打发走了,但她又来了两次,同样遭到了谢绝。
还有个外甥女叫晓芬,我们知道她这几年花痛钱了。应该处于困难阶段,所以就一直不和她打饥荒的主意。但是这孩子和她丈夫国庆好象过意不去,说三姨家办这么大个事咱不帮一下咋行?就是咱去借也不能让三姨发多大的愁哪。于是一个电话:三姨,多了不行吧,我们给你弄两万。并立即托人从他们所在市里捎过来,真让我们的心底象一团火,暖暖的感激不出话来。
还有一个老上级,我去找他不在家,他妻子听了我的意思后说:你急用我去给你拿两万,谁还能没个急事,遇急事大家都帮帮忙,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拿着这些不让我打欠条的款,心里的泪哗哗的往上翻,这对我是多大的信任与救急哪!我回家就把这些事都对妻子儿女讲了,即使我突发事件不在人世,你们也一定把这些钱还上,把这些恩情装在心里,大恩不言谢,但一定要知恩必报。
还有我的小舅子、妻的外甥女及我的姐姐都是知道此事后主动相助,一万五千的送到我们手里。
当然我女儿我父亲拿钱就不必说了,因为他们与我是血缘关系,但即使这样也不能不心存感激,因为法律上他们没有救济的义务。
接下来就该说一点尴尬,不然的话,借钱成为一路绿灯,便成为一种根本的不可能。
我的一位老同学,现当着不小的官,在听了我的求救后,立即摆出了许多的困难,最后在我急借急还的反复声明下表示可以借给一万元。但是我找一次让等等,再找一次又让等等,为此我只好知趣地退却了。他倒也象卸下了一付重担。
还有一位亲戚,也是当官的背景,没人相信他们家会没有钱,但是我一分钱也没能借到,妻子就麻籽漂漂地说:还你的亲戚哩,咋就没一分钱的亲情呢?让我脸红脖子粗的无言以对。
后来我苦思冥想,同在一片蓝天下,人与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但又反思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人家既无须你的帮忙,为啥来帮你的忙呢?
妻子说:他们真敢小看人。我说:莫抱怨莫埋怨,人家小看咱,就怨咱没有让人大看的资本,缺欠些让人大看的本事。
妻便笑笑,我也笑笑,反正儿子已住上新房,俺两口的头上便飘游些笑傲人生的云彩。不过,借钱真是一件好事情,最容易在黄铜与黄金中筛选出那个“同”来。反复斟酌中我仍固执地认为:人在难中切莫急于贷款,唯有借一借,亲情友情才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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