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报家门
此刻,2010年10月5日,晚,8:44。我在星城,呓语……从10月2日的晚上开始,红酒,白酒,啤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大学同学里的最后一个单身汉解决婚姻问题,加上大学毕业十周年,来了十余个同学,大家齐
此刻,2010年10月5日,晚,8:44。我在星城,呓语……从10月2日的晚上开始,红酒,白酒,啤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大学同学里的最后一个单身汉解决婚姻问题,加上大学毕业十周年,来了十余个同学,大家齐聚星城,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可是,应该,就是自己的胃吃亏:或许,人到中年,就是为朋友而活?
2000年6月23日(农历,5月24日),那一天,亦悲亦喜:那天,是我23岁的生日。悲的是,三年的追求,未成正果;喜的是,自己在三年的益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的学习后,成为中文系第一位走向市场后,自谋出路,找到工作的“好学生”。虽然,我找到的工作,只是一个百年老煤矿子弟学校的高中语文教学岗位。
现在,我的她,还有我六岁的儿子,在小区里绿化带和公共区域散步。儿子的小自行车,半个月前,在学校门口的修理摊上修好了,此刻想来玩得很欢。
人到而立,是的,也许,我是应该感到自豪。自己走到这一步,确实是一步一个脚印,白手起家,低头做事,才让自己在这以“娱乐文化”闻名却自我标榜“心忧天下,敢为人先”的长沙立足。有一份看来还算满意的工作,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一个她,一个可爱的孩子。人曰“夫复何求”?
是的,从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上说,我是解决了生存的问题,在向寻求发展、安全和自我实现的层次迈进。可是,午夜梦回,当我听到小区旁京珠高速线上川流不息的货车压过路面的轰隆声,或者,听到刚刚建好一年的武广客运专线上,“和谐号”机车呼啸而过,开进长沙南站时,拉响汽笛,那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将灵魂撕裂——
我知道:从始至终,我不属于这一座城市!
我知道,在这跨世纪的中国,在这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中国,在这后现代的世界,在这人类向我们自身的心灵的最隐秘处“探索”,或向浩淼广宇“推进”的今天,(是的,最近,“嫦娥二号”开始向我们“伟大而和谐”的中国传送探索宇宙的数据了;我们“伟大而和谐”的祖国,开始迈入“航天强国”的行列了!)如果,谁还在关注心灵、精神和灵魂,谁还在写诗歌和散文,或者,谁还在关注“真、善、美”,谁还在坚守悬崖边,坚持自己“细雨中的呼喊”,他就是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徒劳地和风车做着不懈的战斗;或者,他,就是塞林格笔下的霍尔顿。
谁也说不清谁是“垮掉的一代”!
只有一点:在这一切都是“一次性”的今天,一切的一切,都轻得让你可以漂浮起来,一切都只是“在路上”!
2000年5月12日,那一天,是我走上讲台的“第一课”。那天,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姓做了一个深入的剖析。那决定我命运的一堂课啊,让我知道自己的姓“张”的来历。原来,“张”,我们的远古祖先,是中华始祖黄帝赐给他的手下“挥”的;原来,我们张姓的祖先,是最早的猎人首领!“张”者,“弯弓射箭”之意也!
从古至今,我们都不缺少这样的人:做了帝王,硬是要认一个有来历的祖先,如大唐之于老子;也并不少暴发户发达之后认祖宗、自造谱牒的典故。可是,当我在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了解到“张”姓的来历后,我还是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难怪,当年的鲁迅,那样严厉地批判中国人的“认祖归宗”情结;原来,在中国人的灵积淀深处,都有一个“崇古”的结。不信?你看看,各地的“祭祖热”,还有对西门庆故里的竞争等等!这些,虽不脱“经济搭台,文化唱戏”的运作模式,可是,国人心中,“鄙薄今人厚古人”的情结,根深蒂固!
说远了,言归本传吧。当我出生的时候,我那虽只读过小学三年级、却做着小小的生产队长、希望自己在二十七岁的年头向“组织”靠拢的父亲,我想他是不知道我们家族姓的来历的;可是,这并不妨碍我那如泥土般朴实的父亲,内心深处满溢着对权力的崇拜,还有对我的美好祝愿,因此他给我取了一个很大、很政治化的名字:国华。
2005年夏天,游庐山,到当年令彭德怀元帅倒霉的“庐山会议”会址。当年的会场还在,中间第五排第三位(?)上立着一块牌子,上书“张国华”三字,令我呀然一惊。当我在“百度”里输入“张国华”三字的时候,拉出来的链接倒是多得很。排名第一的就是原西藏军区的司令员、在中印战争中令印军“闻名丧胆”的张国华将军。我想:庐山会议会址的那块牌子,代表的一定不是我,而是当年这位和毛主席一起上井冈山打江山、过世以后还令主席悲痛不已的将军了!
看看人家,还真是没辜负了“张”这个姓!那可是真正的“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和张将军相比,我过后的三十几年生命,倒真是让我的祖先“蒙羞”。(至少,在体质上,是的!)当年我祖先在丛林中拿着弓箭、披荆斩棘、和野兽顽强厮杀搏斗、为了部落舍生忘死的原始活力(那可是血与火的较量!),在我的身上是不见一点影子!我从小就男生女相、体质羸弱!麻杆般的手臂,在大学军训做引体向上的时候,一个也做不了。半死不活、呲牙咧嘴地吊在单杠半中间的样子,引来男女同学的哄堂大笑。以至于大学毕业十年后同学聚会,还引为同学酒足饭饱后的谈资和笑料。真正地令人莞尔!
无怪乎当年的莫言和张艺谋(应该还有一批在文学与艺术上“寻根”的“大师们”!)在创作《红高粱》的时候,那样激切地呼唤民族原始活力的崛起。在民族精神的雄健和生命活力的张扬上,我们现代人,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对于我的名,我在我老父亲过六十岁生日、我自己也已经为人父的时候,曾经问起过他。他给我的理由是:“你生于1977年,当时华国锋当政,我顺口将其前二字倒过来,做了你的名。”(我记得他当时说的是,华接毛主席的班,做了皇帝!)那个时候,我不再是呀然一惊,而是哑然失笑,继之羞愧难当了!
所以,每年的4月1日,有人问起我的名字,我会用我的双手(可能还是冰凉的!)热情地摇着对方的手,然后告诉他:“我‘哥哥’今天过世的,我是张国荣他弟,幸会啊,幸会!”愚人且愚己,害得人家拿惊恐不安的眼神望着我,然后使劲把手抽出来。典型的“倩女离魂”现代版!虽然,这样做,对我老父亲给我取的名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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