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根

离根

虡业散文2025-10-13 00:33:36
山,高大的山,宁静的山,连绵起伏的山。这层层叠叠的山峰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显得神奇而美丽。这美丽的大山便是我的故乡。为了方便交通,山里造了公路,白色的水泥公路一圈一圈地盘绕在山与山之间,好像一条白色
山,高大的山,宁静的山,连绵起伏的山。这层层叠叠的山峰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显得神奇而美丽。这美丽的大山便是我的故乡。为了方便交通,山里造了公路,白色的水泥公路一圈一圈地盘绕在山与山之间,好像一条白色的带子缠绕在一个巨人的身上。
行驶在山间的公路上,除了满眼的绿色,你的视线无论如何也离不了一样东西——小溪流。
静静的小溪,静静地流淌在山间,静静地哺育着这里所有的生命。它也是我童年时的乐园。被水冲得圆滑了的石头让我们尽情地发挥着我们的建筑思想;我们也经常在溪边搭灶,并用捡来的八宝粥瓶烧饭或炸面团吃,总感觉那味道比在家里做的要好吃的多了;对我们来说,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夏天了,小溪虽小,毕竟也有大一些的水塘,在热天气的日子里,一到傍晚,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冲到水里去痛快一把。
如果你发现某处有几座房屋或是几缕炊烟,那便是一个村庄了。

正如艾菲尔铁塔是巴黎的标志,金字塔是埃及的标志,天安门是北京的标志,我们的村庄也有一座标志性的建筑,就是那座老桥。一想到故乡总是会想到那座老桥,同样一想老桥就会想到故乡。
老桥是什么时候建的,我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桥边的一棵樟树倒是长得很粗了,估计要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围得过来。可能建这座村的时候就已经造这座桥了,不过要说到村子的年龄就更没有答案了,从老人那里得来的回答也是模模糊糊的,我只知道我们这一姓氏是从曾祖父那一辈迁到这里的。
在我们村里来说,这座桥的建筑规模算是大了,更何况是在那样的年代里。桥身是典型的拱形结构,拱的高度和长度都有十多米,宽也有四五米,两边各有几十级石阶,桥面则由大石铺成平地。整座桥全部由重石彻成,可见难度之大。除了桥面和石阶,桥的两边和桥底的石逢里都长满了杂草,愈加显得老桥的“老”了。
老桥是村子里的交通要道,清晨早早地,勤劳的山里人就要上山去劳作了,他们或扛着锄头,或挑着粪水,或牵着牛,或挎着篮子,陆陆续续地从这里走过,互相碰见了,便打个招呼。傍晚吃过晚饭后,老人们总喜欢聚到这里来坐在石阶上聊聊天。这便是他们的娱乐了。
桥的这边是祠堂,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对山里人来说祠堂的意义十分重要。在平时,祠堂的门都是锁着的,很少开门,只在节日里或举行什么活动或是其它什么事时才开。祠堂呈“回”字形,四面围墙,中间是露天的,最里面放着三幅穿清朝官服的人物画像,像前长年点着几支大红腊烛。前台有一个戏台,戏台的作用当然不是只用来唱戏用的,只是村里人都这样叫。戏台的两边有高出戏台一米左右的观众席。观众席虽然确实是观众席,但那陈旧的楼阁式的木板道,用上这个词,总归显得过于现代化,正如戏台从作用上来说可以叫做主席台,但是叫它戏台却更加合适,也更符合山里人的习惯。
祠堂很少开门,所以每次开门时,我们都会到里面去玩个痛快。偶尔也会有人来放电影,不过是要买票的为了能免费看电影,那时我们总是在白天准备器具时就溜了进去。那时看的一部《西楚霸王》中项羽悲壮的故事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祠堂最热闹的时间当属过年了,这也是小孩子最喜欢的节日。每次过年,村里都会请戏班子来唱几天戏,戏里到底在唱些什么,其实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可是每次唱戏,台下和观众席上都会围满了人。也许人们要的只是那份节日的喜庆和热闹吧,毕竟平日的生活太平静了。
除了唱戏,过年的另一个重要的节目就是耍龙灯了。耍龙灯有些迷信的因素,不过它已经成为一种风俗了。我不知道村里为什么没有自己的龙灯,每年都是从隔壁的村里耍过来的。龙灯在进村前,小孩子和小青年最不能等待了,早早地就去迎接,老人们则在门前准备好各种供品,点好香和腊烛,以及爆竹,然后守望着龙灯进村的方向。等到龙灯进入村子后大家便一齐点着爆竹,然后向着龙灯朝拜和祈佑。龙灯会在祠堂里停留几个小时,由几个懂道的人在祠堂念一阵经。
这便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间了,总共不过几天的功夫,很快就又会恢复原来的沉静。平日,独自进入祠堂是会有些阴森森的感觉的,祠堂里的光线并不好,但更要的是祠堂里摆满了棺材,戏台下面,观众席上,祖宗像的两旁……到处都是,红的,黑的,大大地地写着“福”“寿”“奠”等字,老人对自己的死总是有准备的,不仅是棺材,就连坟墓也是。家乡的坟墓都造的很好看。占地面积大,有十几甚至几十平方米,造价也高,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不管是棺材也好,坟墓也好,预先造好固然是因为所需时间大,临死再造便来不及,同时也可以看出山里人对于死的态度。
龙灯从祠堂出来后还要再舞到庙里再念一个钟头左右的经,完了以后再放一阵鞭炮,就回去了。庙在桥那头不远的山上。庙里供的是一位先锋无帅。庙是人们寄托宗教信仰和精神依靠的地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是非常重要的,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很多人来上香烧纸,祈求保佑。山村里流传的很多故事中有很多就和庙有关系的。

有一次回家乡,爷爷正站在屋前,看到我回来,脸上竟露出那样开心而单纯的笑,从张着的嘴里可以看到牙齿都脱落了好多颗了,那双眼睛更是孩童般地的无邪。穿着一身土布中山装和一双布鞋,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一幅憨厚朴实的样子。在他的背后正是我们的老屋。老屋的形态代表了他们那一代人的建筑思想。除了屋顶的瓦片和主要的墙体外,整座房子的其它部位全是木制的。通常一座房子分为两户人家,中间设一过堂,两边为各自的住家,有上下两层。各家的房子稍有差别,但总体一致。
爷爷已经有八十多岁,从一个生命的过程来看,他已经走到结尾了。在我看来这几乎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过程,不曾有过轰轰烈烈的事迹,不曾有过惊天动地的故事。静静地来到这片土地上,静静地生活着,然后静静地离开。爷爷十七岁便已失去双亲,二十岁娶了奶奶,靠着自己的勤劳的双手盖起了这座房子,养育了六个子女,并让他们都得到了基本的文化教育。所以这个平凡的老人其实他也是了不起的。
爷爷很少呆在家里,他好像有忙不完的农活,每天都要往山上跑。早晨总是很早就上山了,中午回来吃一餐中饭,直到傍晚太阳下山了才回来。除非是下雨天,不过就算是下雨天待在家里也会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