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可以多圣洁

爱情可以多圣洁

住嘴散文2025-05-27 18:48:21
最近看完了令歌德在德国文坛声名大噪的长中篇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也忙里偷闲抢先在学校上映《山楂树之恋》之前一睹为快。这两者本没太大关联,在此我也不打算把文学和影视讨论对比一番。只是,看完后,再回
最近看完了令歌德在德国文坛声名大噪的长中篇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也忙里偷闲抢先在学校上映《山楂树之恋》之前一睹为快。这两者本没太大关联,在此我也不打算把文学和影视讨论对比一番。只是,看完后,再回忆一下之前所看过的涉及到描写爱情的各类中外小说,我突然从心底生发出一个疑问:爱情可以多圣洁?
一深入《少年维特之烦恼》,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跟列夫托尔斯泰的中短篇小说很像吗?当然,我说的像不是指小说情节,也不是指人物性格,更不是指反应的主题。首先,我承认,《少年维特之烦恼》在心理描写上,丝毫不逊色于托尔斯泰。但我要重点强调的也并非这方面。我要说的是,在托尔斯泰和歌德的笔下,爱情美丽纯洁得如同宗教情感一样圣洁。
“一种令人迷醉的忧愁压抑她的胸膛,她热泪盈眶,那是渴望得到纯洁奔放的爱情的泪水,是美好的令人快慰的泪水。她在窗台上交叠起双臂,把头靠到臂上。她心爱的祷词不知怎么的自动浮上她的心头,她就这样含着泪水打起盹来”。这是托尔斯泰《两个骠骑兵》里“凭窗夜坐,为爱情的预感而苦”的形象,就连车尔尼雪夫斯基也为之迷醉。“他说:‘您不怕吗?可在我听来,他是说;‘我爱你,亲爱的姑娘!’他的目光、他的手都反复在说:我爱你,我爱你;连月光、阴影、空气等周围的一切都在反复说这句话。”这是《两个骠骑兵》里,完全被预感的爱情包围的玛里娅,沉浸在被爱甜蜜中,仿佛陷入迷狂的状态。
而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随处可见这种把恋人写成天使,把对女性的爱恋写得神似宗教感情一样圣洁高贵的文字。“我顿时想到了此刻萦绕在她脑际的那首壮丽的颂歌,感情也因之澎湃汹涌起来。她仅仅用了一个词儿,便打开了我感情的闸门。我忍不住把头俯在她手上,喜泪纵横地吻着。随后我又仰望她的眼睛。——高贵的诗人呵!你要是能看到你在这目光中变得有多神圣,那就太好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愿从那班常常亵渎你的人口里,听见你的名字”。这是对维特在乡村舞会上爱上夏绿蒂时的描写。
其实,这种把恋人写成天使,把对女性的爱恋描写得神似宗教感情一样圣洁高贵的感觉,我在很多西方小说中都有体悟过。而在很多西方电影里,这种感觉也被演绎传达得丝丝入扣,像《简爱》、《莫扎特传》、《泰坦尼克号》等等。而在中国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我目前还未碰到。
为什么会如此呢?我想首先应该和西方人信仰基督教有关。在西方人的意识中,一切美好的事物和情感都应该感谢上帝的恩赐。对于他们的恋人,他们会把它奉若希腊神话里美丽而高贵的女神。这大概是希腊文明对西方文化的影响。而在中国小说中,我看到的对爱情的描写要么是凡尘气十足,要么就虚无缥缈得令人够不着。虽然中国古典文学中,曹植《洛神赋》中的洛神,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诗经?硕人》中的硕人等都是美人一个,但是对她们的描写要么侧重人物外貌,要么就是把女性写成令人难以企及的仙女。中国人意识里的仙女和西方人眼中的女神、天使是不一样的。中国的仙女大多是灭绝人欲,道德完备,美丽却令人望而却步的“非人”;而西方的女神、天使是高贵圣洁,感情充沛,欲望饱满同时具有女性之美的人之代表。后者大概就类似于希腊神话里的女神形象吧。
我很喜欢这种对爱情的描写,因为我很喜欢这种圣洁纯净的感觉。看完《山楂树之恋》,除了觉得收尾太仓促,整体的感觉还是比较纯净的。但是,这又和西方影视及小说给我的宗教情感般的圣洁高贵不同。较之于部分西方小说给我的感觉,《山楂树之恋》显得更加朴素尘俗,也有点小家子气。
当然,在西方小说中,还有一种和这几乎对立的极端,那就是把对爱情的描写,混同于露骨刺眼的性描写。亨利米勒算是这一方面的代表人物吧。中国的王小波也是勇敢的实践者。而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就把这两种极端和谐有机地融合得得体到位。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处理方式,我觉得这是在过分放大和强调人的动物性。人如果过分把爱情简化等同于动物本能的生理需要,那将是一件大煞风景且无趣的傻事。同时,这样的人该是多么不懂得精神浪漫啊!
爱情可以多圣洁?我想,除了在文艺作品中我能找到那种令我心醉神迷的感觉,在现实中,没人能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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