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旧的雪
南国的雪总是以轻柔的姿态,喜欢随着西伯利亚的寒流而来。也许正是雪她来的轻缓,来的遥远,每次的到来都那么激动人心。滇西南的个旧锡都,在2005年的初春等到了小雪。触地即融地雪,这些遥远天空飘落的花瓣,或
南国的雪总是以轻柔的姿态,喜欢随着西伯利亚的寒流而来。也许正是雪她来的轻缓,来的遥远,每次的到来都那么激动人心。滇西南的个旧锡都,在2005年的初春等到了小雪。触地即融地雪,这些遥远天空飘落的花瓣,或许是有生命的纯洁精灵,在风雨和行人来往中忘情的飞旋,停落,给这以往火热的南国披上素雅的淡妆。
我没打伞,我欢呼着寻找每一处可以让我赏心悦目的风景。我甚至讥笑几个在薄雪上撑伞艰行的朋友,我说她们注定无法与纯净亲密接触,她们耐不住一点像寂寞一样的冷意,自己在与纯净之间撑起了隔离的伞!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的,现在的人都图活个自在舒服,她们原本不打算早早地起床的,是苏醒时窗口反常的天光让她们有了好奇心,她们有了在雪里奔跑的冲动,最后是我逐一敲响她们的门,她们的脚步才不至于在窗口作一个早晨的滞留。我们走在有雪花飘落的城市街口。清醒的人总是会走在前面,怕随着人流错过好的风景,我笑着闹着,似乎整个心里都觉得这一场雪只是为我一个人飘落。
然而,南国的雪总是那么多变,雪更像一个善于掩藏心事的女孩子,总是故意把急切地步伐放慢让她心爱的男孩一阵苦等。雪缓缓而来,接近守候中的我还不到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停了,她走得很快,而城市是激情高昂的地方,我疲于在城市每个角落寻找雪的足迹。我遥指城边高高的阴山,那里晨雾尚未散去,隐约中可见凯凯白雪。我急切想到阴山顶峰。朋友则打道回府了。
我得赶在太阳升起之前走上阴山顶。
我呼着白气往阴山顶迈进。我在林间抚摸到了洁白的积雪,想着心事哼哼着衷情的老歌,或激情澎湃地嘶叫呐喊着。我知道,这也是我抚摸到心灵某个层面时的过程及本能的反应,像是种长久远离并期待之后,终于有了短暂的相遇一样,是人与自然间的一种冥冥中无可言传般地契合。
我没有说我等到了什么。就如某种心事永远无须有倾听者一样。再说忙于在雪地奔走的我也无暇表达……
我在阴山顶俯视自己生活了近6年多的小城。此时太阳正从絮状浓雾中探出脑袋来。全新的一天开始了,雪,就要化了,我知道。
我在阴山顶喝下半斤烈性酒,这样的早晨值得庆祝。
我很清醒,捧着一团残雪站在人流中凝望,灿烂的阳光下雪在我手心化作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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