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

心曲

搢朴散文2025-06-23 18:11:28
前几天,在整理自己过去的一些物件时候,我便有意无意地就去接近了,那已将近快二十几年,我都未曾打开过的那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这是我的一块闲人勿入的禁地。在这些年里,无论我的生活和命运发生了怎样随心或不由
前几天,在整理自己过去的一些物件时候,我便有意无意地就去接近了,那已将近快二十几年,我都未曾打开过的那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这是我的一块闲人勿入的禁地。在这些年里,无论我的生活和命运发生了怎样随心或不由意的变化,而这里斑斑点点的那些墨迹,就仿佛是我情感的植被,仍是当初的那般充盈茂盛。也仍然都是原始的那般自然景象。没有因为气候的变化而变化,也没有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流逝,更没有因为境遇的不同而增加或减少。忠贞不渝地在冷落的屋的一角,墨守成规地护守着我的那些青涩的往事。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曾经生长着我许多忧愤与昂扬的一块心灵之地。
说句实在的,我是多么地不想忍心去打扰治理我的那些忠诚的情感卫士们呀!虽然我已将它们冷落已快二十几年了。但它们当初对我的那份赤胆忠心仍然无比地坚定,并没有因为这些年来,我对它们的粗心大意和喜新厌旧而背叛我;也没有因为我得意忘形时的忘乎所以而厌弃我,更让我喜出望外的,那就是当我与它们再次见面时,它们对我的表现仍旧是当初的旧时模样。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和改变。这里的纷纷扰扰和是是非非,确是我昨天坎坎坷坷与曲曲折折的疲惫与劳累;这里的阴晴圆缺和风霜雨雪,也都是我过去悲欢离合血泪相合流的哀怨与呼号。
我放下一切的沉重,悄然徒步地走入到这一境遇之中。这里是缺少绿色而阴霾统治着的一带“风水宝地”,同时也算是我的一片人生与情感的处女地。虽然这里的阳光,是透过乌云与乌云之间,方可以略见丝丝缕缕的光线,但确是有阳光的存在的。这里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笼罩着浓浓的阴郁。尽管也能闻到一些花香,但却是见不到鲜花的。这里最为清澈的声音,是要数鸟儿们的莺歌燕舞了,还有长嚎短叫的禽兽之声。由于缺少阳光的照耀,这里的风是彻骨的。那淅沥沥潺潺的流水声,将霜寒随其自然地泻到每一片绿色的叶子上,这不禁地会让人吟起“风萧萧兮易水寒”这样的诗句来。透过那些如波如涛的“句读”,仍能清晰地听到那发自肺腑的悲怆与愤慨的顿挫之声。在参差错落着的字里行间迈步前行,也仍能明确地看到深深浅浅和歪歪斜斜的脚印,从一个泥泞走向另一个沼泽的力度和勇往直前的方向。尽管这里的气候是凛冽的,可也正是它的凛冽,让我练就了抵御严寒的本领;尽管这里的路途是陡峭的巉岩和没膝的泥潭,也正是它的艰险,让我学会了攀登与跨越的技能。虽然永远也不会达到“挟泰山以超北海”那种超拔洒脱的境界,但还是在奋勇之中,让我学会了坚定平稳的直立行走,并且强健了为人顶天立地的本性。而那根撑着头颅的脊梁,最终习惯了昂扬与坚忍不拔顽强的姿态。
我的脚步就是这样地在默默之中,沿着万千的心绪向前行进着。迎面我看到了有一个人,似乎在想我摆手,不,那分明是在向我亲切地招手。于是,我就加快了向前行进的脚步,我前面的那个人仿佛是在有意地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便我是健步如飞,可怎么也无法缩短我们之间的那段距离。我呼唤我呐喊,可我就是赶不上他。但当我在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却发现在我的左右周围,我看到有无数智慧的星光,正潜移默化地溶入到了我的点魂魄里,形成了闪烁希望光芒的那盏意志的心灯,开始照耀我努力前行。
有了这盏心灯,我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行走,就少了许多寂寞与迷惘。虽然有时也会打几个突如其来的趔趄,但这样的动作,也已不能在引起我感到惊慌失措。即便有时在行走的过程中摔倒,被脚下的那些丑陋的嶙峋咯破我几个无所谓的情感,我也只是用我的拇指和食指,在我的伤口流血的部位,向着身体的四外,随意地弹出如雨的鲜红,在我的心空,形成一道醒目的彩虹。我会骑在这彩虹之上,身披一朵存洁的白云,横一支长笛在手,并直接深入到,我吐纳爱恨的哽嗓咽喉,就着回旋于天地之间呼啸的暴风,以着《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的抑扬顿挫,将我的愤怒与热爱升腾出,横扫妖孽的风暴。我要将太阳的火红与月亮的银洁,有机地熔合在一起,制成精美的相框,并把我的灵魂镶嵌其中,悬挂在我的头顶上方,充沛着我精神。也永远地照亮我的这一片心灵之地。让这里该颓废的颓废,该健康的健康,该消亡的消亡,该保留的保留。不要在象以往那样,让霉菌得以更加自由地发挥着它们的腐烂气味。要将它们制成完全丧失腥臊的标本,供人们贻笑大方。
当我关闭了这一境地的房门之后的今天,我的思绪与神志也便不由自主地在这电脑的键盘之上,零零乱乱地敲打成了如此缺少音韵美感的《心曲》。
就在我起身准备抻一抻腰身的时候,那东方的旭日,已经跃出北方六月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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