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窝窝头的爱情
我与他的第一次邂逅是在医院首届文艺汇演的化妆室里。那一年我刚20岁。身着藏袍的我喝了一杯水后去补妆时,他坐在化妆镜边的长椅上,进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他。当我放下口红,转身时,宽大而烦琐的长袖挂上了桌
我与他的第一次邂逅是在医院首届文艺汇演的化妆室里。那一年我刚20岁。
身着藏袍的我喝了一杯水后去补妆时,他坐在化妆镜边的长椅上,进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他。当我放下口红,转身时,宽大而烦琐的长袖挂上了桌上的萨克斯,金属发出一种很脆的声响,我慌忙伸手去托起它时,一双手也正巧伸过来,那是一双细长的、适合弹钢琴的手。“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向这双手的主人道歉,而他随即一笑,“有惊无险,没关系”,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他的鼻子有棱有角,使我一时想起了刘德华。
演出开始了,我们科的藏舞《打青稞》在领导及同事们雷鸣般的掌声中拉下帷幕。我们几个舞者兴奋的坐回到观众席上观看下面的节目,普外科年轻的小伙子带来的一支疯狂的劲舞,使全场观众几乎要尖叫起来,气氛达到了高潮,有的情不自禁的随着舞台上的旋律抖动起来,就连那些年过花甲的老同志也兴奋的满面红光,激情的舞蹈退场后,面容娇好的女主持人拖着长长的裙摆在舞台中央煽情的说:
“一段劲爆之后,有请我们的音乐王子带给我们的优美的萨克斯,大家喜欢吗?”
“喜欢”全场欢呼起来。
“掌声有请董羽……”掌声相伴中,音乐四起,一段优美的萨克斯似天籁之音,环绕在射灯互映的舞台上,在我们急切的等待中,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英俊小伙子缓缓出场,他握萨克斯的动作非常娴熟优美,那张脸似曾相识,我仔细一看,这位音乐王子就是我刚才在化妆室邂逅的那个他,因为我刚参加工作,不认识他。他在闪烁的射灯照射下,显得风度翩翩,一曲动情的萨克斯带我们领略了别样的异域风情,整个演奏过程中,有不少女孩子用一种几乎是倾慕的眼神追随着他,而他好像习惯了这种炽烈的眼神,依旧倾心演绎着他醉人的情怀。尽管,有太多的女孩激动的有些疯狂,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跟他有任何一点关系。
后来,我在医院里经常遇见他,他是CT室的大夫,而我是急诊科院前急救部的护士,我会经常陪病人去做CT,遇上他值班时,他很随和的和我打招呼,我们很快就非常熟了。
很快半年过去了,今天是我来这座城市的第一个端午节。我下班洗手时,董羽突然出现在楼道里,他笑着说:“美女,今天我请你过节,怎么样?”“好啊,帅哥”我半开玩笑的应着。他立刻打电话约他的朋友,见他动真,我忙说有事,他认真起来,“每逢佳节倍思亲,你一人在外,何苦让自己那么苦呢?”他的话使我感觉到更加孤独,爸爸、妈妈在远方,在这个城市里我几乎没有朋友,我答应了他。
在滨河路的重庆火锅城里,董羽带着我,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共进了丰盛的晚餐。从火锅城出来时,夕阳正在天边亲吻着远山,好似痴情的男儿找回了他久别的新娘,街道上,也是一对对的情人相依而行。我们在街上溜了一圈,黑色的天幕渐渐笼罩了整个世界,在他朋友的提议下,我们去了《东方会》热舞会所。
热舞会所里面是跟外界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景,装饰抽象的墙壁在彩色射灯的照耀下扑朔迷离,昏暗的吧台外侧,穿性感衣衫的女子充满挑逗的打量着出入会所的男男女女,重金属音乐在屋顶、地表间环绕,披着长长的头发、穿着怪异的、自称“快乐向导”的主持人正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说着煽情的话,这一切使我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董羽坐在我身旁,一边给我倒红酒,一边问我“习惯吗?”我摇摇头,为使糟杂离我远一点,我用两个食指堵住耳朵,他看见后,抓了竹蓝里两个香甜酥软的爆米花,按到我的耳朵里,他的朋友都笑了,而我也感到他是那么的亲切。随着音乐旋律劲爆起来,舞台上人越来越多,在七彩的射灯照耀下,一个个疯狂的身体在旋转的舞台上扭动腰肢、转动脖颈,跳起摇头舞,台下的男男女女在这扑朔迷离的、酒精弥漫的空气中显得越发暧昧,他的朋友都去蹦的了,我没有去,他在陪我喝茶。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是这里的常客,而我倒像个异类人,有些不适应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再后来会所的音乐人带来了许多节目,有竿子舞、性感女子的艳舞,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唯一适合我口味的是一位东北光头美女跳的一支独舞,她柔软的腰肢在舞台上旋转的恰到好处,使我至今难忘。快到12:00钟,我说想回去,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不回家。董羽他们说,等一等很快就结束了,我只好耐着性子等,到2:00了,董羽打地送我到住处,我们在楼下分手。在楼下,我看见3楼只有一扇窗户亮着灯,那是我的宿舍,从黑黑的楼道里我摸索到3楼,开门时将丽丽惊醒“你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回个电话,乔波打了N个电话,他快急疯了”一见我进去,丽丽就说道。我慌忙打开手机“未接来电28个”,全是乔波打的。乔波是我的男朋友,在跟我隔河相望的另一座城市里,如果他知道我到夜里2:00还跟别的男人鬼混,他会劈了我的。如果现在回电话,结果会很糟糕,于是我关机。
第二天早上,一开机,电话就打过来,
“你说你现在还活着吗?”乔波劈头盖脸的骂过来,我没有吭声。“你现在哪里?”他继续问。
“在床上”
“在哪里的床上?”
他的话非常刻薄,并且他开始怀疑我所说的每句话的真实性。我越解释,结果越糟糕,在电话那头,我能想象得到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情景。我没有争执,从宿舍到医院,我一路接受批评,一路忏悔。
(二)
这一天,我刚刚下了小夜班,进到被窝里。“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电话铃声响起,是董羽,一种本能的隐藏心理,促使我将头用被子盖上。
“喂,睡了吗?”这是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刚下了夜班回来,还没呢”我压低声音,生怕丽丽听见。
“累不累?”他继续问道。
“不累”我说。
“出来陪陪我,行吗?”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失意的味道。
“怎么了?”我很吃惊,我竟然为他的一种灰色心情而心生不安。
“我很难受,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仅此而意”
“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我……”我看了看表,凌晨1点钟,我有些迟疑。
“我开车过来接你吧,在你的楼下,我不会占用你太久的,再说,你明天不上班,行吗?”
“这……”我还是觉得这样极为不妥。
“就一会儿,我说完就走,你就答应了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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