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声童年
去年暑假,家里要盖新房,时间是由我选得。也正好是长假,自己拆旧舍,挖房基的劳累活想趁此完成,其中的苦且不用再提了!农村里有句俗话:“起房盖屋财心两累,不如娶媳妇和给孩子做满月好,只要把钱一甩!要什么,
去年暑假,家里要盖新房,时间是由我选得。也正好是长假,自己拆旧舍,挖房基的劳累活想趁此完成,其中的苦且不用再提了!农村里有句俗话:“起房盖屋财心两累,不如娶媳妇和给孩子做满月好,只要把钱一甩!要什么,通个电话!”什么都有了!还用出那么多的臭汗?
没办法!只好先收拾所拆舍内的东西。
如此忙碌中,找到了失踪已久的我父亲的唯一遗物-----竹箫。
我记忆里的它是那么的光滑、亮洁,并且一直是我把它挂在墙上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滚落到墙角处,多年的灰尘和从墙面上脱落下来的腐土将它埋了个结实,等好不容易把它挖出来时,它已经面目全非。
萧膜当然透了,周围只剩有一些残留的薄片;悬挂它的绳子朽得一动就断;油光锃亮的箫面现在被尘土厚厚得裹着,等弄得较干净了,表面上却出现了清清楚楚的几道裂缝,大的足有一个毫米宽,然后是数不清的裂纹。如此这般,已够让我的心痛了,儿子在一边打着哈哈说:别在那里仔细瞧了老爸,箫是不能用了,赶快干活吧!我狠狠地瞪着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嘣出三个字:你混蛋!
这箫是我出生那年买的,听我的老爸说过。
一九六二年,正好是刚过了最困苦的两年后,生活稍微好点了,家庭的“富裕”加上他个人的爱好,花五角钱从集市上买的。从那时起,他没事了就学吹,到我4岁的时候,他吹箫的水平据说在村里已经数得着了。
当然,儿子好跟着爸爸玩,再加上小时候我比较瘦小(肯定跟生活条件有关),那时街里跑的孩子们又多,我老是被别人欺负,没得法,他就好领着我到处转悠。
到了夏季,当时根本就没有电扇,更谈不上空调了。总计36平方米分为四小间的破瓦房被隔成1:3,最里面那间又黑又潮湿的小屋便成了我和老爸的“卧室”。哎呀!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粮食、农具、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再有就是半空的让人非常讨厌的“小飞机”,嗡!嗡!嗡!轮番“轰炸”!好不容易迷着了,“咕咚”一声响,一只半大老鼠从粮仓上方跳下,并且还一点准儿都没有,砸在我的身上,更可气的是一下跳在我的脸上,你说是否欺人太甚!总之,到了晚上想早早的睡觉根本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天气闷热呢?
干脆到外面乘凉去。
外面的人很多,不光我们父子俩,不过走的最远的可就数得着了。一般情况下我总跟他一起到村边的大树下,但有时那里积聚的人太多了,天南地北聊天的,哼戏曲不上调的……人声噪杂,无奈之下我们会撇开他们,散步到更远的地方,当然他总是拿着他的宝贝箫。
他在前面,拉着萧的那头,慢慢的走;我在后面抓着萧的这头,“步履一歪一扭”地挪,毕竟自己是一个小孩子嘛,所以东张西望,听到晚间树上被惊起的扑棱棱的小鸟,心里就想抓一只,松开手,仰着头,愣在那里,眼朝着黑乎乎的树叶丛发呆;无奈的情况下还大声的喊上两嗓子;老爸回过头,微笑地看看我,明明知道也抓不着,便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投向树上,小鸟们哪受得了这个,凑着月色,飞向了远处,此时的他快步赶回来,拉起我说:快点,鸟往那边飞了,快去追啊!我投中了!老是这样哄我,我也就很不在乎的跟着吆喝着跑在他的前面。偶尔又看到又粗有高的树身上正在向上爬的蝉的幼虫,便又停了下来。低一点的,一个又一个地被我抓住,心里的高兴就别提了;高一点的我就叫着、赖着、让他帮忙;再高一点的树瘤或蝉蜕,在月光下很是像一个正在向上爬的幼虫,我就会死赖着让他给我用土块投下来,我会仔细的听着那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没有声音或声音小了,我望着他一笑,继续往前跑!声音大了,肯定就是了,草丛中四下里找,但多数都找不到了!哎呀!磨磨蹭蹭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可到那的时候,我也就累的够呛了,没办法。他老人家就赶紧哄我,想方设法不能让我睡觉吧:来来来,福子,我给你吹个很好听的歌儿好吗?我当然愿意了,可我小手中攥的那小东西,搅得不行!无奈之下,老爸在哪里聚神地吹,我在那里玩我的蝉幼,因为它老是夹痛我的手,最后还是把它们好几个放在地上,画上圈,哪个跑出来了再把它捉进去;还有两个傻家伙看不清路,胡乱挣脱,互相扭打在一起,我便从路边拔出一根狗尾草,象骑马一样的吆喝着,摔打着;后来,干脆一个个把他们放在我的胳膊、或腿上依次向上爬,先夹痛我的那个先被判刑,放在来时准备好的瓶罐里,让它“享受孤独”,其它的让它们搞比赛,看谁爬得快。
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心里老是变着法的玩,在自己身上玩腻了,抓疼了,就让它们顺着老爸的脊梁往上“冲”。掉下来了,重新拿上去;脊梁上落不住,放在他的头上。老爸一动不动的只管吹他的萧,幼虫从他的头顶上滚落下来,我再重新把它放上去。实在玩的累了,闹得厉害了,他便训我两句,然后把那些小家伙统统的放在瓶内,任他们胡乱挣扎。每到此时,我也就不再争执,很听话的。
刚开始我依偎在爸的身上,哼哼着,擦磨着他那厚重而坚实的背,理也不理我的样子,好像我实在就没再他的近前,只管自己欣赏着自己的那萧声。人家不理睬,又是一个无奈!干脆四面朝天,头枕着老爸的大腿,因为那里软点,就这样,一边听那悠扬的箫声,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看着月亮从云层中穿来穿去。朦胧中再问几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应和着,或点点头。因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他吹的很好听,很顺畅。似乎它能把月亮吹得向我们这边走来!
晚上的夜又寂静无比,听着听着我便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去的,我就全然不知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睡梦中被妈妈叫醒,哈哈哈哈!很香啊!妈妈已经把我和老爸昨晚抓来的那些小东西,用盐浸泡过,然后用油炸好的东西全端上来了。
她老人家先把那些枝杈的腿全部拿掉,意思是怕它划破我稚嫩的嗓子,然后再把皮蜕一点一点剥掉最后才把软软的香喷喷的肉塞进我的嘴里,哈哈哈哈,好香!真好!
眼看快到开早饭的时间了,老爸就抗着锄头回家了。我纳闷?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准,在时间上不差几分钟?
到现在才知道两位老人家的生活,那才叫默契。
但因为孩子们多,到家了他也不会逗我们玩开心,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不耐烦!但今天出乎预料地给我提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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