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郁闷让我忧

让我郁闷让我忧

默换潜移散文2025-08-04 22:47:53
我蹲在地上擦洗摩托车。一条藏獒,约莫有八十几公分高,从我后背与墙间四十几公分中穿过,坦然地追向它前面的主子。我当时很愤恨,这狗日的,不跟随它的主子在摩托车右边溜达,竟然非要狗模人样地蹭我一衣背狗毛!羞
我蹲在地上擦洗摩托车。一条藏獒,约莫有八十几公分高,从我后背与墙间四十几公分中穿过,坦然地追向它前面的主子。我当时很愤恨,这狗日的,不跟随它的主子在摩托车右边溜达,竟然非要狗模人样地蹭我一衣背狗毛!羞怒之余,我不得不又一次地把牛绒衫外套脱下,放进水里洗涤。
一个月前,王同学把我拽上,去看望他的当兵战友,据他说那是一位得了血癌的人。在他战友的家中客厅里,从里屋钻出一条雪花色的狼狗,它眼盯着我死死地看着。我开始以为它见到陌生人好奇罢了,结果十分钟过去,它还是不走,一会儿两腿朝前并拢伸懒腰,一会儿摇摆着脑袋和身体摔打毛,那两颗狗眼珠始终目不转睛。哦,我明白了,我坐在三人沙发上,是站了它的睡觉位置,这软座椅是它的窝哟!瞧,沙发靠背上还披着它的被子,上面有许多狗毛。我这个人有皮肤过敏症,顿时身上感觉一阵搔痒。于是我赶紧又寒暄了几句,假装想起有什么事,拖着王同学赶快离开他战友家。回去后,我立即把身上穿的羊绒大衣送到干洗店里。咦,大衣上粘了一背狗毛!
还有使我生气的事嘞!我这人喜欢睡懒觉,虽然达不到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但总要睡到快上班时间。为睡眠不足,我常常唉叹自己的不幸生遇,哪天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就好了,可就要解放喽!
我住在三楼,睡于靠近公共楼梯那间寝室里,每天天大约麻麻亮时,从六楼的人家中,要跑出一条名贵的小狗,跟随着主人下楼到外面晨练。你说气人不?你狗日的,下楼就下楼吧,它狗屁的有鸽子那么大点,一路冲下去一路狂喊:“汪!汪!”一直嚎叫到院子中,妈的,气死我了,把我吵醒比我拨的闹钟整整提前一个小时。一天,我下班终于看见这狗东西了,两只耳朵尖竖着,浑身黄棕色毛揸开,细腿小嘴的,走路带跳跳,就它每早把我叫醒的屁点,要不是它主人在,我指不定把它一脚踹死!
其实我小时候是很喜欢这些狗东西的。后来部队卫生所的女军医阿姨们,老是教育我们这些男娃,说狗身上有跳蚤、虱子,身体里有寄生虫什么的,如果抚摸狗,它身上的这些都会跑到我们的身上的,于是乎,我们被吓得要命,从此就没有再接触狗了,遇见狗也是远远的观赏着。
记得我小时候上四年级,我父亲身体不好在家休养,他养了一条小黄狗。后来我父亲去住院三个月,回来进家门口时,小黄狗竟然还认出我父亲。它一声都没叫,摇着尾巴向我父亲身上爬,亲亲手,吻吻裤腿,嘴里不停地“呜呜”。我父亲病了一场,触景生情,心里感动极了。他和狗玩了几天,他散步到那里小狗就跟随到那里。当然,没有多少日子,我父亲病好又去上班了,狗没人问了,它白天到处转去找我的父亲,还经常到办公区转。
一天,父亲叫几个战士把小黄狗弄死,因为有人提父亲的意见了,说如果领导家养狗,大家都会学的,到时候部队里会成什么样子啦?所以,父亲考虑到影响,不得而已。
战士们抓不住小黄狗,父亲就呼唤着“小黄”,把绳套放到狗的脖子上,让战士们拉,再把小黄掉在树上。小黄狗死了,哀鸣的声音不绝于耳,父亲那天一脸不高兴。
文革中,大人们都去外地“支左”,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些十二、三岁的男娃了,无聊之际,我们共养了一条狮子狗。狗长着白毛,身材有五、六十公分高,耳朵耷拉着,尾巴卷着的,十足是条“土狗”。就这我们这些半拉子大的人,喜欢极了,因为狗是从农民手里死命要来的,我们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称“小白”。
我们喂“小白”粮食吃,不准它吃屎。我们还给它洗澡,不停地用自来水冲洗它的狗身。我们驯养它拾军帽,乘谁个男娃不注意,把他帽子扔到好远,让“小白”去拾回再还给原主。我们还带领“小白”和跑进营房的老百姓的狗打架。“小白”很听命令,它扑向对方,站立着和对方撕咬,它们不断地狂吠,血从两狗身上涌出,我们兴奋地在旁助喊。“妈的,小白!咬它的脖子,咬它的脸。真是狗跳人要飞了,好不热闹!
不过,自从我们看电影《地道战》后,开始对“小白”,不太热心了。你想,那狼狗才是威武!耳朵是竖立着,尾巴是拖在下面的,嘴巴好大,嚎叫的声音是威慑,命令它什么,它都会做,这狗有一条的话,谁见到我们还不附耳。终于,我们搞到一条,那是部队农场的狼狗生的。
小狼狗有两个月,浑身肉滚滚的,整天晒太阳、老睡觉,喊它训练,它总是懒洋洋的、傻乎乎的,我们气的给它起个英名叫“迷糊”!我们喜欢把它推醒,用脚轻轻地踩它脚,让它不停地“呜呜”哀鸣,或者用军帽盖住它的脸吓唬它。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等着“迷糊”长大,想带着它到处走走,显摆显摆它的厉害。可是部队开始调防,我们都随着大人搬迁到另一城市。部队走时严令不准带狗走,我们不得不又把“迷糊”还给军农场了,这让我们好心痛,嘴里一个劲地咂着。嗨,一条脏兮兮的土狗在远望我们坐的大客车,我们几个喊起来了,“那不是‘小白’吗?还认识我们,来送我们了!怎么身上都是泥巴?
就这样,我有许多议论狗的地方。我虽然对狗的脏性厌恶,但对狗的灵性感到欣赏,特别对狗的忠性感到赞叹!可就是它在人行道上大小便,让人不注意就踩到“地雷”,使我郁闷、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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