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面邪魔
夜想曲一个阴暗的夜晚,女巫骑着粉红色的白马,手持着镰刀一般的彩色宝剑,向我逼近。我心想着这样也好,看着她那女蛇般扭动的身躯,半人半妖的气质,她究竟会不会问我,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焦躁不安。又会不会
夜想曲一个阴暗的夜晚,女巫骑着粉红色的白马,手持着镰刀一般的彩色宝剑,向我逼近。我心想着这样也好,看着她那女蛇般扭动的身躯,半人半妖的气质,她究竟会不会问我,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焦躁不安。又会不会用关切的目光,闪烁地盯着我鬼魅似的眼睛,握紧我紫色的手臂,和手臂上尖锐却也在脱落的龙鳞,心疼我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心。
这样也好,女巫和死神好像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不然,她怎么会穿着死神穿过的风衣,戴着死神生前常常戴着的鸭舌帽,和我讲话。连她的语气,也和那死神的要死不活如出一辙。她已经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难道真要告诉她,她已经不再和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那般纯净了么?难道我要告诉她,连一个死去很久的死神,我也会为了他吃醋么?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议论,一个叫美神的女人,其实是个你猜不透的城府极深的女人。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在意呢?其实我平时不太关心这些别人的事情,但是最近的我,真的真的,很难在自己心里的寂寞中熬过最难熬过的那什么。
女死神——尽管她也许只是女巫,还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甚至说那个死去的死神还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那么不可磨灭的印象——但我还是称她为女死神,你知道么?我强迫自己,强迫自己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名叫做美神的人的模样。你知道么?我只是仅仅在学校的艺术学院阶梯上遇到了她,只是仅仅和她打了个招呼。她甜蜜地笑着——我那时候认为她还处在和某人相爱的幸福喜悦中,而我还没有认识一个不怎么该认识又好像必须认识的女人,所以我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甜蜜而不满,我只是有一点羡慕她瞧人的时候充满了幸福而发热的余光。
我只是仅仅地,因为路过,陌生地认为她是个很漂亮很乖巧,招人喜欢的女人……
我不喜欢比我年长的女人,这一点我知道,所以我对她基本没有过想法……
我认识她男朋友,叫邓劲义……
她男朋友和我是在舞蹈队的排练中认识的,是一个很有想法,长相不错的男生……
灯灭了,邓劲义端着插满了蜡烛的蛋糕,送到了沉溺在惊喜中的她的手里……
在时光的流逝中回首,看着女巫,看着那绿色的眼眸里面,充满的留恋,现在的我真的很想冲着阳台很矮的栏杆,走过空气流动形成的结实土地,过去安慰她,不要为了别人的小事情伤心了。
蜡烛的光,很像是为冥界烧灼的鬼火。它照亮了两个小鬼橘红色的眼睛,照亮了他们本来是模糊的交谈。我分心了,我听到了关于美神的话。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罗宇文靠那么近?”
“她总把这样,和别人耍朋友,又把人晾在一边!和别人勾勾搭搭的!”
原来时间的流逝,比我想象得还快。美神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友,邓劲义已经成为了她心底的某一个回忆了吧?
那么容易被她遗忘么?
我留心地听这他们两人的故事,感觉上只是在佐证自己和喜欢的人分手的必然,和自然而然。女人都是那样!我想告诉自己的就是这些么?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才那么孤单的?我想告诉自己的就是这些么?我不承认这个事实,虽然我甚至不仅仅只用了这些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安慰自己她那么不漂亮的女人世界上太多……
越得不到,越想要!黑夜里,心里一束蓝光,为我戴上了鬼怪的假面,也为我沸腾了满腔的热血,当然也带来了不安。女蛇般扭动的身躯,半人半妖的气质——她究竟美在哪里?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于是扭曲了我喜欢她时赤诚的内心,给我的受伤换上了一个保护自尊的理由。
是我甩了她!我没有用这种没脾气的理由,是不是因为我心里对她依然有多到我没有预料到的感情,还在包装着那一个常常洋溢着笑容的女孩,为了她编织着她其实是为了我好才和我分手的借口呢?浪漫的想象像一股洪潮,冲垮了心底的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心甘情愿地藏进了意识的深处自我安慰……我也许在很久以后,会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若无其事地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她男朋友的怀抱。而我的思维,也可能因为过度的自我保护,还停留在我和她感情最浓的时候,我和她在公园长椅上依偎的剧情里。我会在她男朋友,惊讶的表情里,问她,能不能别走?
我还以为我真的傻了呢?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意识到了她已经提出了分手,我也已经切断了和这个女生的所有联系了。我不再是她孤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安慰品,不再是她背着父母偷偷约会的情人,不再是守在她门口等着阳光化为繁星的一段感情。
女巫很不安,这我知道?她会觉得她不应该让我想起,这么一段因为特别开心所以不太开心的回忆。一秒,她握紧的钢枪,深深地刺在了我右边的心口上。很难解释地,她骑着的灰色的独角兽原来并不是粉红色的白马,她让我感觉到她的来临,并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样……甚至,她竟然不能给我一刀的致命。
那个死神很喜欢嚼舌根,像什么男人嘛?他在她面前讲了我很多坏话,说我配不起她——笑话,简直就是笑话——就你这长着乌鸦嘴的小男人就配了么?
“你不再相信我了么?”我问女巫,可我为什么问她我不知道。我究竟在问谁问题,我究竟在问什么问题?
“我们性格不合适,你不觉得么?”尽管我总觉得我们最合适的就是性格,她还是这么回答了我。她在回答谁,她又在回答什么?
身体一寒,我的心感觉到了颤抖。那种颤抖渐渐地,扩散到了全身,我的每一块肌肉,抖动着心底的每一处难受。我这才感觉到自己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脆弱。哼!还是一男人呢,连这点小事情都放不下。这下我总算明白了,我的朋友,他为什么为了一个我觉得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女人,像我现在一样的难受了。我也说过他,不就一女人,你一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而就像他对我说的,凭你的长相身边还不是一大群女人,还缺她一个……
原来在感情上,我们原来没有仔细去了解对方当时的感受罢了。
你至少还有一独角兽陪着你!
“你说什么?”女巫问我。于是,独角兽没了,化作了风。太过飘渺了,一切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东西,都像风。
你猜,那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也念着我的名字,睡不着觉呢?
“她有男朋友了!”女巫手拿着荧光棒似的水晶球,阴着脸为我卜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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