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微笑

冬至的微笑

蛩蛩距虚散文2025-03-12 22:58:23
又降温了,好冷啊。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是年龄越来越大了,抵抗力也越发低了?还是气温真低,已经到了极致?总之,就是感觉冷,从没有戴过的口罩,也成为我今冬御寒的工具。有人曾说,我心中没有激情,没有了火一样的
又降温了,好冷啊。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是年龄越来越大了,抵抗力也越发低了?还是气温真低,已经到了极致?总之,就是感觉冷,从没有戴过的口罩,也成为我今冬御寒的工具。有人曾说,我心中没有激情,没有了火一样的期待,所以才过度的寒冷,也是衰老的表现。想想自己的年纪和心态,这话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终于下晚自习了,全副武装好,在校园里一路小跑,刚刚跑到校门附近,兜子里的手机就传来有短信进入的声音,拿出来一看:一路平安,慢慢走,天黑了,小心点。看着这十几个没有什么逻辑顺序的字,我习惯性地伸出手来,捂着口罩笑出声来了。想想那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滑稽,逗得站在校门后给我开门,等待静校的门卫师傅,也一起笑了。
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收到自称是我的学生的人的短信。而我给她电话,她又不肯接,说是不好意思接我的电话,这让我也无从猜测她究竟是谁。我是一个直率而又懒惰的人,很少给人发短信,一般有什么事情都直接电话说。时间久了,给我发短信的人也只剩下了几个对我喊娘、叫妈在外地读书的学生了。小小的年纪在外面读书,难免孤独寂寞,难免迷茫无助。这个时候她们总是给我发几个短信。对她们我也一样,能用电话直接说的,也绝不打字发短信,虽然是长途。所以她们绝不会发完短信,而不接我电话。我猜想这个发短信的孩子可能是我那还在校就读的学生。
我们的学校学生比较特殊,有的学生刚刚十岁出头,就来到了学校住宿,晚上在学校上自习。今天,我就是来看自习的。这个短信无意就确定了发短信的人,肯定是我所看的班级的学生,而他们班只有一个人要过我的电话号码,这个学生不用讲,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和我心目中的猜测吻合,所以我笑了。听到门卫师傅的笑声,我的笑声更大了,大冷的天,笑一笑的感觉真好。
冷冷的街上几乎没有了人的踪影,路灯在两旁冷漠地发出微弱冷清的光芒,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在昏暗的灯光下和刺骨的寒风里呼啸而去,天地间是一个冰冷的世界。
走着,走着,突然羡慕起那发短信的学生来,拥有年少的时光,可以率真做着自己。无论喜忧,无论爱恨,都是可以毫不遮掩,甚至还可以冠冕堂皇地做梦。而我呢?已经渐渐找不到真我、本我在哪里了,因为不愿意自己受伤,所以也一样不想伤害别人,小心翼翼前行着,我的世界却越来越小了,四处都是冷漠的墙壁。自己一边蜷缩,委屈着自己;一边又不停着垒着那厚厚的墙壁,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日子一长,禁锢了自己的何止是身体。我一直是一个感性的人,哭哭笑笑都很真切,高兴了,哈哈大笑一阵,忧伤时,泪水涟涟。朋友曾经这样说过,当我麻木时,那说明我的心灵已经枯萎,当我学会世故时,那世界一定很可怕了。对于我这样的人,做教师是上天对我的厚爱。今天多少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是啊,对我这样一个简单而感性的人,只有那至真至纯的孩子们,无论我多老,都会给我一片心灵的净土,让我自己继续着我的梦。纵然我已经华发早生,也可以和她们一起,去放飞一下心情。即使“老夫聊发少年狂”,也不会不合时宜。想到这些不由得笑了。
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已经记忆不起来了。发自内底的开心,没有一点点的牵强,还有一份感动在怀,这样的笑的确是久违了。
今年是一个充满了意外的年份,让人猝不及防。一个意外刚刚让感性的我有些感觉,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痛、自己的爱,下一个意外又接踵而至,而我只能随着日子踯躅前行,当终于可以静下来时,又到了冬至,又到年底了。
冬至,这个一年当中黑夜最长,白昼最短的日子,在我看来,是冬天的一个节日。每年都让我充满期待。不是喜欢漫漫的长夜,而是知道过了这一天,白昼就会一点一点的加长,阳光就会多起来。总是这样鼓励自己:冬至已经到了,春分还会远么?带着这样的思绪,看雪花飘舞,听北风呼啸,赏满街银装素裹,好像都是美丽的梦。
今年的冬至,长街上有一个行走得身影,黑夜的寒冷中,奔向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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