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生命笑了
中原北望,何处不见,锦绣山川。狼烟聚散,夕阳明灭,北斗正阑干。荷戟浣衣,汉家祠堂,洛水秋夜清寒。笑永嘉,日夜逐鹿,掩卷只得长叹。千载华夏,江河浩荡,兴衰非史可鉴。梵音可赏,意气与交,刎颈共欢宴。何分胡
中原北望,何处不见,锦绣山川。狼烟聚散,夕阳明灭,北斗正阑干。荷戟浣衣,汉家祠堂,洛水秋夜清寒。笑永嘉,日夜逐鹿,掩卷只得长叹。千载华夏,江河浩荡,兴衰非史可鉴。梵音可赏,意气与交,刎颈共欢宴。何分胡华,玉盘黄瓜,蓦然倚门长啸。听风铃,犹存英魂,谁可争锋。——《永遇乐》咸和八年七月,傍晚时的秦淮河,河水像玉带延展,沉静优美.在小镇人家中慢慢前行,沿河灯火齐明,河中的船灯又把那缓缓流淌的河水映照得如同琼浆玉液,文德桥上向河中望去,河水被灯光染得腥红点点,饮食男女、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在这里被演绎得空前绝后。灯火通明的游船内舱,一身青色长袍的文士闭目沉坐,手指轻敲紫檀木桌,不疾不徐。
“王公好雅致,竟到秦淮听曲......”蓦然,一道豪迈的声音,自舱外响起:“竟不知已经变天了吗?”
“有将军在,建康的天塌不了”,文士睁开双目,微微一笑。“当朝丞相果然俊逸风流”,南晋大将军庾亮哈哈大笑,随即正色道:
“据北府探子消息,赵主石勒命悬一线,天下,要变了。”王导猛然猛然起身,睁开双目,抬首北望,儒雅的脸上显得复杂难明。
荆江岸畔,秋风萧瑟。荆州刺史陶侃扶栏而立,抬首北望,喟然叹息,击节而歌。睥睨天下的英豪已逝,从此汉家山河或可平息。只是,这个天下,世无世龙,谁是真龙?
襄国城内,天高气爽,宽阔的的大街上,行人往来如织,有几乎完全汉化的匈奴人,高鼻深目的羯人,更多的是汉人。叮,铃声突兀响起,清脆得犹如佛国梵音,天空瞬间阴沉,又回复如初,行人疑惑地摇了摇头,便各自散了。城外的高塔内,盘坐蒲团的僧人徐徐睁开眼眸,萤光流转,却满含怜悯,遥望西阁,一声轻叹。
无风铃鸣,国有大患,一个时代结束了,天下将再次风云扑朔......
只是,这个男人经历的是怎样的一生,在风云变幻,人命微如草芥的时代,他一路走过铁与血,绽放了异样的光芒。
夹水苍山路向东,东南山豁大河通,这是洛阳。晋太康九年,山西武安少年石勒随邻里长者郭敬入洛阳贩卖货物,那时,清瘦的脸颊,略显破旧的衣衫,掩盖不了眼中的神采。手牵马缰徜徉于街道,见街面人头攒动,招牌高挑,茶肆酒楼人进人出,兴奋难言。将出城时,少年站在城门旁,振臂高呼,昂首长啸。此时,锣鼓响起,八台大轿前呼后拥而过,轿内的太守王衍听闻啸声,浑身一震,恍如听到了乱世的气息。派人找寻,羯人少年却已踪迹杳然。
永嘉末年,匈奴人刘渊铁骑横扫中原,直破长安洛阳,征伐辗转,一颗将星迅速崛起,他的名字叫石勒。
永嘉五年春,宁平城外,兵马如织,守城晋军整整被围两月,弹尽粮绝,几近崩溃。年轻的将领石勒无人能敌,丈二长矛寒芒轻吐间,于乱军丛中来去自如。马背上血色的长麾飞扬,一双碧绿冰寒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
宁平一战,晋军尽殁二十万,当年轻的将军踏上城头时,身后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将军,并州刺史来函”,入夜,帐外的亲兵单膝跪地,高声禀告,从内心深处慑服于那个残酷的杀神。
“刘琨?有意思,且看他有何话说......”
“......卿勇猛冠世,才智殊绝,生而知之,若易帜汉室,收拾山河,则天下中兴指日待之,当成就千古功业,自尧舜以降,谁可堪比......”
投奔晋室?那个腐朽的司马王朝该走到尽头了吧,石勒的嘴角挂上淡淡的嘲讽。
“将军,刘刺史尚言您的家属已寻找到,不日送还.......”亲兵迟疑着说,话音未落,血色长麾兀立而起,一下扑灭了忽明忽暗的灯烛,天空似有惊雷炸响,一片黑暗中,碧绿的眼眸迸发了多年未有的炽热。
娘亲,再也回不到孩童时代,然而,那抹微笑是最明媚的阳光,即使,武安的童年时代,日子过得那样悲哀。
“如果那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保护好你的祖母,不要让她再受一丁点奔波之苦,即使,这世界乱如星海...”半个月后,将军府内,石勒轻拍着侄子的肩膀,缓缓说,目光穿透了悠久的岁月。那时,年幼得尚未露出峥嵘的石虎,迷茫地看着这位失散多年的叔父,只是轻轻地点头。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大地苍茫,几多侠士睥睨天下。晋永嘉二年,石勒一年之内破魏郡等八州,部队发展到数十万人,之后连败王弥,刘曜等强横势力,一统北方。二十年间,建南逾淮海,东滨大海,夕至河西,北尽燕代的赵王朝。
永嘉元年二十一年后初春的二月,襄国城内,单于庭上,尽管草木一片枯黄,但古老的城市却热闹非凡。新的帝王静静祭拜天地登基践履,山呼万岁,声震云霄。霎时,举城狂欢,那时,许多人酩酊大醉。初春的风,少了一份粗犷,多了几许柔情。
深夜,征战半生,已是中年的帝王,掀开被襟,起身挥散头脑里最后一丝酒意,静静凝望如钩新月。位登九五,一偿夙愿,然而埋葬的并不仅仅是刘耀之流,憨厚的郭敬,英武的夔安,智谋绝伦的张宾......身边还剩下谁?或许只有那个大和尚佛图澄了吧。高楼成林,大漠狂沙,萦绕谁的梦里。雨落如梦,聊落晨星,模糊了谁的双眼......
“你为何要拜我为师?”斜坐高大红色骏马上的精瘦汉子俯视着瘦弱的少年,一双平素锐利的眼睛却似笑非笑。
“我拜先生为师,只为拥有绝世的武力,保护一切所要保护的。”少年长跪沙草间,任粗糙的石砾摩挲着双腿,仰视的眼里,星芒闪烁。
“好!大丈夫当傲立于世。起来吧,来日,给我踏平这山河,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汉子抬头,仰天长啸,瞬间淹没了远处的战马厮杀声。
汲桑,曾经给过无微不至照顾的汲桑,已逝了十年,那时,面对的大军,豪迈的师父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独自面对汹涌的刀兵,笑容一如往昔。
那时,羯族少年最后一次流泪,面朝东方长跪至黎明。之后,识郭敖,王阳,组十八骑,浑身杀伐之气的少将迅速崛起于阡陌,入长安投刘渊。
“大师,孤之一生,杀戮罪重,当入阿鼻地狱的吧”,中年的帝王将手中的鱼食洒向浅池,看金鱼跳跃。身姿依然挺立如松,鬓角却已点点星斑。
“陛下所执著的,是少年时于山东沦为奴隶吧”,身后的僧人淡淡说,初秋的清风里,语音空灵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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