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饭的誓言
公元二00九年三月三十日,一个“饿狼”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蓦然想起了那一顿饭,于是猛作呼吁,大伙儿也立即云集响应,结果,我那重誓重浮水面,同时定于第二天傍晚在某饭店大摆筵席。
时间快得犹如我银行存款少得一样令人可怖,一睡一醒就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那群“饿狼”也团结一致地出现在那饭店里了。我还特别邀请了林小婉,但没告诉她吃饭的缘由,她本来想带上她男人的,可是后来又打掉了念头,我私自猜想她可能是担心我在酒菜里头下毒,不过转念一想,小婉在我心中就如RMB一样神圣,绝不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于是马上把自己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
席间,林小婉数次问我请客的缘由,我也只是一味推搪,诸位“饿狼”也没有透露风声。林小婉只好郁闷。其实我比她更郁闷,我一直在考虑该不该告诉她真相。无论我在别人面前如何叱咤风云,一到林小婉面前马上就会变成情感白痴,常常感到束手无策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这是爱慕还是敬畏。我常常劝慰自己说,两三年了,恩怨情仇总该放下,可是这只能是梦中的流言,在现实世界里,见到林小婉倩影逍遥时我依旧心跳加速;见到她与男朋友相偎相依时我依旧痛彻心扉。此时此刻,真可谓百感交集,无从道起。我只是一味地吃菜喝酒,外表装着泰然自若,内心却一直在苦苦挣扎。
终于,酒过三巡后,躲在肚子里的勇气再也无处藏身,被硬生生地逼了出来,于是我对林小婉说:“小婉,告诉你这顿饭的真正缘由吧。其实这顿饭是一个承诺,一个尘封已久的承诺。”
林小婉不解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渴望。那双眼睛依然如此水灵,如此妩媚,也不缺乏童稚般的清纯。许久没看过小婉的眼睛了,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感叹。就是那双明眸让我神魂颠倒,陶醉痴迷,就像初阳下的白云一样飘忽迷离,又像窗前的藤萝一样随风幽荡,不过我知道,这一切或许早已成为梦里的眷恋。
“三年前我喜欢上了你,决定追你。这你也知道的,那时我跟大伙儿说用三年时间来追你,如果不成功就请大伙儿吃饭,现在结果是这样,过程就不必说了吧!”我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林小婉的脸好像红了,她没有说话,眼睛也不再看着我。我不再去琢磨她的心思,这个习惯早已改掉了。
气氛略显尴尬,作为东家的我当然要打破这种局面,以免大伙儿吃不下咽。于是我打了个哈哈,加了一个菜,转移了话题,此后大伙又恢复我“饿狼”的本性,而我在那里端酒便喝。
第二天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头出奇的痛,问朋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我昨晚零丁大醉,是他们把我抬回来扔到这床上的,这事不出我所料。我又问他们林小婉有没有什么动静,他们说没有,这事也不出我所料。
当天晚上,我收到林小婉的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祝贺你,你没有得到一个不适合你的情人,你得到的是一个最真心的朋友。
我决定以最简单的方式表明我的态度,于是在那句话的后面挥笔写了两个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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